说实话，连她自己都不知道。

凤栖浔轻扬了唇角，没有告诉她答案。

然后牵着她回了当年已经化成一片废墟，如今又重建的城主府。

不仅是青鸾他们都在，就连原本应该在西泠族的姜沉木也回来了，除此之外还有个硬着头皮来凑热闹却臭着脸的凤十六，以及不请自来面色冷清的夏容。

“娘——”姜梧桐再见到青鸾，忍不住热泪盈眶，除却三年前那匆匆一面，她们母女俩已经有将近二十年不曾见过了。

青鸾抱住怀中的女儿，声音哽咽：“小桐长大了。”

当年那个总是赖在她怀中撒娇的小女儿，如今真的长大了。

“娘，哥哥他……”

听到姜梧桐提起姜许意，青鸾的眼眶更红了，她其实甚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，但是当年她跟凤栖浔赶过去的时候，看到失魂落魄的姜梧桐跟已然没了生息的姜许意，她是真的几乎要疯掉。

她甚至跪下来求凤栖浔立即换血，可是意儿魂魄已散，纵使换血，也不可能活过来了。

“是娘对不起你们，都是娘的错……”青鸾的身子都忍不住轻颤起来。

姜梧桐心底一阵酸涩，忙按住了青鸾的胳膊，轻吸了一口气，才对青鸾说道：“娘，哥哥临走之前让我告诉你，换血的办法是没有用的，他饲养那玉牌多年，已然跟玉牌融为了一体，甚至，因为身体无法承受那种力量而饱受折磨。若是再晚些时候，怕是要被那玉牌吞噬，丧失心智，沦为魔灵。所以那样离开，于他而言也是解脱，他很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体如何了，让你不要自责。”

姜梧桐把那块玉牌拿了出来，玉牌中血红的梧桐叶清晰可见：“哥哥没有离开我们，他说会一直，永远的陪着我们。娘，哥哥他没有离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