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开业礼物？”我迟疑。“什么？”

“我。”林清河打横将我抱起，大步流星地往休息室里走。“程总，我今天会很努力的。”

开业整整闹了一天，我因为怕热闹就没下去。林清河废寝忘食地探寻着我所有的秘密，美名其曰是开业礼物。

我本来沉浸在美好里心情很好，但是在第二天不速之客就这样上门了。

“程总，有个人要见你。叫王萍，说是你的旧相识。”

旧相识？我大概死也不会忘了这个旧相识吧。我嗓口里一阵恶心，本以为我们之间的账完了，就再也不见了。没想到她还真的不要脸又凑上来。

“不见。”我说完，就挂了电话。

我才不想见她，那么多的苦痛我还要一一想起来吗？更何况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，安的什么心还不知道。

“梦蝶啊！梦蝶！”就在这个时候，王萍突然在楼道里喊了起来。“我是妈妈啊，你在欧罗夜色的妈妈，不认识我了吗？”

我被她这一喊，弄的汗毛四起，冲过去就猛地拉开了门。

“让她进来。”我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，看向那边的秘书，然后就把门开着，转身走进办公室。

“哟，啧啧啧。”王萍边往里边走，边四处看着。“要说我带了这么多年的小妹妹，还是你最有福气，这可不是小福气，是天大的福气！我还真没想到林先生会娶了你。当初就觉的能当个情妇就不错了，没想到你还真能登堂入室，做了林家大宅的夫人。听说林先生对你特别好，把我们羡慕的哟，半夜都睡不着呢！”

我听着她说这些，心里顿顿着更是厌恶，没说话，到办公桌后边坐好。

“不过你能有现在的地位，说到底还是妈妈我的功劳，你说是不是？”王萍突然转回头来看我。“当初要不是我看上你，把你带进圈子，你说你能遇上林先生嘛？估计现在还是那个贫民窟的呢，长的好看也是苦兮兮的。”

“你来有什么事？”我不想再听她说这些酸溜溜的话，开口问道。

“嗯，是有一点事。”王萍转身在我对面坐下，她淡笑着看我，有意无意地摸着那截断指，似乎是在给我看。“梦蝶啊，你说你这酒店，什么都好，就是没点乐呵的东西。我手下都是你的小姐妹，不知道能不能……”

“不行。”我没等她说完，就断然回绝。“别想了，我不会要的。”

“梦蝶啊，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，你说你现在这么好的日子，没理由不带带姐妹们吧，又不是住在这，就是过来拉个闲客。”王萍听我拒绝，没有生气，还是好声好语地说道。

“怎么，欧罗现在不管拉私活了吗？”我低头看着王萍手里的断指，直直地盯着。“还是你指头多，不怕剁。”

“就是姐妹们进来拉个闲客，不在这做，去欧罗也行。”王萍不理会我的冷言冷语，倒是还是笑脸相迎。“给个机会嘛。有钱大家一起赚。”

“我说不行就是不行。”我看着王萍，又一次拒绝道。“我的场子一定要干净，不要那些恶心的东西。”

“恶心的东西？”王萍听到这里，终于变了脸，她面部狰狞地站起来，插着腰。“你当你是谁呢？恶心？你不是这样恶心出来的吗？我说梦蝶啊，你大概忘了吧，当初是怎么扭着小腰儿求那些个男人给你钱的，到现在你跟我谈恶心？翻脸不认人也就罢了，在这装什么高贵，你以为你真的一辈子都掉不下来啊？林先生那样的人一辈子女人多了，你就是个过渡！以后再趴在地上求我带你，我就带你去吃屎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