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青没有说话,没有说话就是最好的回答,这是默认。
我的心中一寒,怒气蹭的一下就窜了起来,道:“岳家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?老丁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!为什么要杀他!”
我问出了一个愚蠢的问题,或许是此刻我过于惊怒的原因吧,没有往更深层次里去想,老丁是我们村的人,一个村子里的人就像是一个家人,被外人害人,要说没有愤怒之火是瞎扯淡。
就像是祖国,我可以骂我的祖国多么的不堪,骂国人的素质多么的差,可是如果外国人也跟着骂,那就对不起了,直接抡起拳头就打的他满地找牙。
丁家在小舟村居住了几百年了,代代繁衍,每一代都是一脉相传,从小村里的老人就告诉我,小舟村像是一条小舟,当年先祖花大价钱从丁家堡迁来一户丁姓人间,就是要钉住这艘小舟的船尾,免得小舟飘走了。
话一说出口,我立刻就明白这个话是白问了,岳家人弄死老丁,这是在杀人灭口,岳家的人绝对不想任何一个知情之人知道刘娣的真实身世,如果我爷爷还在世的话,肯定要会将我爷爷给弄死。
我现在都有点怀疑老祖奶奶是不是自然死亡的了。
看到我满眼都是愤怒与仇恨的神色,左青说道:“这几年我母亲年纪大了身体不好,我又没有怎么过问岳家的事情,现在几个掌权人,没一个争气,做生意不行,还害怕有人去抢岳家那渐渐式微的产业,现在岳家在走下坡路,就打起了潘家那批东西的主意,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,在金钱面前,那些人都疯了。不过你可以放心,去年在小舟村动手的人,现在已经尸沉黄浦江了,至于给他们下命令的人,我也早已经让他得到了应有的惩罚,丁寺丐是我母女的救命恩人,这是我的逆鳞,不用你动手我自己都会处理的干干净净。”
听到这话,我心中的火气这才消了一些,杀人偿命欠债还钱,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,既然左青已经说处理了这些人,那就一定是处理了。
楼船在西湖上缓缓的漂着,湖面上就这艘船最大,其他的一叶扁舟在这艘大楼船面前划过,小的跟蚂蚁差不多。
我也没有心思再继续谈论左青的往事,这些事儿在昆仑冰川的时候,我就已经猜的七七八八,当时是没时间,也没有机会,所以左青才推延了告诉我真相的时间。
现在我心中唯一疑惑的是,左青的样貌为什么这么年轻,都六十多岁的老奶奶,怎么看起来还不到四十岁的模样,整容化妆难道真的有令人返老还童?
中午的时候,我接到了刘娣的电话,问我回不回去吃饭,我心情烦躁,不想和左青等人多待,就告诉左青他们说我有事儿要回去。
楼船开始往岸边划去,上岸前,左青终于还是说了金缕玉衣的事情。
她道:“小娣要修复金缕玉衣丸让她修复,这是她梦寐以求的工作,不过这种级别的东西不是你们能处理的,你们从卫长公主地宫里带出来的东西幺九会处理,不会让你吃亏,明白吧?”
我点头,什么也没说就上了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