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黛儿从斜跨的包包里拿出手机,费夜鹰探过来瞥了眼她拨出去的电话。
竟是……
“坤叔,你在哪儿?”手机一响,对方就接通了电话,景黛儿劈头便问。
“在办公室。”
“我现在过来你办公室,你帮我处理一件事。”
“好。我帮你煮好咖啡。”
费夜鹰有些激动地吼道,“你家的事难道什么都要问那个男人的意见吗?”
“他对我来说和家人一样重要。”景黛儿面无表情指着停在不远处的轿车说,“走吧,他还等着我。”
“我不要你嫁给了我还依赖他!”费夜鹰拉住急于要去见高律的人儿,吼道:“不去!”
“那你还问我怎么办?不就是要我给你解决方案吗!”
费夜鹰怔忡着,黑眸中燃烧着熊熊烈焰!“我问你——是要你知道你那个操蛋的哥哥到底都对我干了些什么!”
“操蛋?”
景黛儿涨红的脸微微颤抖,咬着牙。
两人在画廊台阶上,一高一低的瞪视对方。
景黛儿这一刻,梦碎了。心冷了。
关系彻底冰裂。
正僵持着,画廊里出来一个男子,“夜鹰?你什么时候来的?怎么不进来?”
听到朋友的招呼声,费夜鹰连头都没回,拉着景黛儿走下台阶,匆匆上了轿车。
“去高律事务所!”上车,费夜鹰交代司机。
“是!”
司机在车里刚才看得一清二楚,这小两口因为一件特别重要的事吵得面红耳赤。
两人堵着气来到高律事务所。景黛儿轻车熟路推开高律办公室的门走进去,费夜鹰见她门都没敲,心里更是郁闷不已。
高律听到匆匆进来的脚步声,从一堆文件里抬头望向黑面的夫妇两人,黑眸沉静的酝酿了一下才笑问,“黛儿,今天这么不开心?”
“你都看出来啦?”景黛儿走进会客区坐下,冷声道,“坤叔你过来!”
高律邪笑兴味的起身,走到她旁边摸了摸她脑袋,在她斜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,随手拿着的沙漏在手上把玩了一秒后问:“你们俩谁付款?”
“我!”
费夜鹰还没启齿就被景黛儿抢了去。
“什么事找我,说吧。”高律把精致的沙漏往旁边的小桌上一放,“我只有20分钟时间给你们。”
言毕,慵懒的靠在沙发上,并给自己点燃一支烟。
“坤叔,把我在富国、德意志和苏黎世三大行的投资股份,以及两家科研公司的股份全部剔出来,我要做股权变更!”
高律燃着的烟顿在半空中,微眯双眸。
一旁的费夜鹰更是震惊!
“变给谁?”
“给费夜鹰!”
“为什么要给他……你所有的投资?”高律突然邪佞一笑,无不嘲讽的说,“你别告诉我说……你要赔偿给他巨额离婚费啊。”
“如果我说是呢?”景黛儿面无表情的反问。
费夜鹰险些失控揍人。
高律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脸上梭巡,尔后风轻云淡的问:“你所有的投资都是同我联名,如何变更?”
惊天逆转。
费夜鹰感到一阵眩晕。原来,他从一开始就做好了黛儿无法离开他的打算!
还有,小小年纪的她哪来那么多的巨额投资?
景黛儿困惑的斜撑着脸,呐呐的问,“那我如果和费夜鹰离婚的话,您帮我计算一下,我需要赔偿他多少钱?”
高律转眸望向一旁快要愤怒到极点的男人,轻启性感嘴唇,“容我算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