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死的女人!该死!
“你说什么?你要恭喜我?”景星河独自坐在书房,面前书桌上摆着一个绘图本,白纸上时潦草的建筑物素描。
那不列斯城市的素描。
“黛儿?你想说什么?”
费天依靠在夜店稍微安静点的地方,带着耳麦,笑嘻嘻的问:“你妹妹真是顽固的很,昨天我就提醒了她……我哥并不爱她!她倒好,虽然当时哭得不像样转过背就忘了!”
“你在夜店?”
听到电话里略微吵杂的周围环境,景星河推测她身在夜店。
“是又怎样?你以为我是景黛儿那样骨子里想每晚在夜店狂欢,但是表面上却克制的女人?我——不需要克制!”费天依无不嘲讽。
景星河现在跟妈咪一样,不想听到任何人提到费家,更何况是接费家人的电话。
“那你打电话来到底什么事?没事我挂了!”
“别挂!”费天依正色道,“我其实很好奇你们景家今天是不是很丢脸。”
丢脸?这也是费家人该说的话?!
“不老你费心!”
说完便挂了电话。
但是心里却始终难以安静。
费天依不死心的又打过来。
“还有事?你最好给我一次说完,我现在不想跟费家人打交道!”景星河满面阴沉,咬着唇齿。
“那个……我妈妈被你妹妹气得住进了医院,难道我不能打电话来问问你父母——到底是怎么教育景黛儿的?”
“……”
景星河空着的手揉着眉峰,只听到安妮阿姨生病的事。
“你说呀?要不你转告你父母,他们到底是——”
“费天依!你给我闭嘴!我父母怎么样用得着你来教育?你算什么东西?!”
“哥——”待在客厅抱着电脑时刻关注家中动静的幻天,听到楼上书房老哥的震怒声,飞快跑上来。
景星河已经收了线。
“哥,你在跟谁打电话?”
景星河撑着额,良久才抬头,黯然失色的说:“是费天依给我打电话。”
“费天依?”
“她说安妮阿姨生病住院了。”
幻天这才松了一口气,“我还以为她会说黛儿的事呢。”
“说黛儿什么事?”
“就是……黛儿不是找不到了嘛——我以为她还在那不列斯。”幻天靠在书桌旁,闷闷的说。
景星河想了想说,“黛儿很可能和伟坤在一起。”
“你见过高律?”
“没见到,但是金教授昨晚和伟坤住在一起——并且伟坤绝对不会放着黛儿不管。”
幻天优雅的垂下头不再说话。
“我下去看看妈咪。”
景星河将手机往裤袋里一扔,便朝楼下跑。
到了一楼父母双亲卧房门口,轻轻的敲了敲门,景星河开门进去。
“妈咪——”
幻天跟着进来,看到半躺在床上眸光僵凝的老妈,快步走到床前,“妈咪,你说你这个样子是不是和安妮阿姨一样要住院啊?”